2004-2019：我和我的手机十五年（一）

题图：Nokia N95 宣传海报设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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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

重新提笔已是 2019 年的尾声，甚至已是整个 2010 年代的最后了。这是一篇很早之前就想写的文章。然而事(zì)物(jǐ)繁(tài)杂(lǎn)，只得一再辍笔。不过好在这是手机市场局面空前繁荣、竞争空前激烈的二〇一九。如今倒也有了更多言语可说。

先说说自己吧。笔者一九九七年生人，在校大学生，真正拥有一部比较接近现在形态的智能手机不过是在八年以前。那么为何要从 2004 年说起呢？可能是因为在儿时就触碰过我的那些东西实在难以忘怀、可能是因为它们之中的某些至今还在影响我们对于电子产品的初步印象、可能也只是因为我的个人想法……有人说， 2004 年，华语流行乐坛发展达到顶峰，周杰伦、林俊杰、蔡依林、孙燕姿等等一众大佬一同抬高了每条街道的音乐鉴赏水平； 2004 年，我念完学前班即将进入小学，那个无忧无虑、无所事事的暑期直到现在都让我觉得无比怀念……

2004-2009：混沌起源

初识印象

那时，对于年龄尚小的我，说起“手机”，大概只能想到 Nokia 和 Motorola 两个依稀记住的品牌，很奇怪地， Motorola 从那时起就被我感觉是个古老的品牌了，有着总在电视上看到的那种通体黑色、印着白色英文 logo 的塑料机身，让人想起更早以前大洋彼岸的商业精英，大概是电视剧《北京人在纽约》里面那种。Nokia 则熟悉得多，从父亲废在抽屉里的老旧的 3210 到杂志上瞥见的新上市的 N-Gage ，在我的生活里更加常见。

那部诺记父亲还保留着包装，上面蓝色中英双语的 logo 后来很多年都没变，品牌名称下面印着型号 3210 。3，2，1，0，正好就很好记。那部手机掂着很重，加上屏幕上方两行排列的听筒和灰白相间的机身，看着就更重了。

Nokia 3210，注意两行排列的听筒

竖向置于屏幕两侧的信号、电量显示

2.0mm针型插头

充电器也像一整块沉重的铁，然而接入手机那端只有一根单薄的圆柱，之后我也目睹了无数这样的圆柱断裂，手机充不了电。这种插头 Nokia 还用了很久，后来型号更粗。电量显示也不似现在一样放在电池符号之内，而是竖向列在屏幕侧边——这也沿用到了后来的 Symbian 系统。那时我被允许玩它自带的贪吃蛇——大家一直都这么叫，其实人家在列表里叫做“贪食蛇”。也是父亲告诉我 3210 用的是镍电池——所谓新的手机必须把电用尽然后充满十二小时的说法的真正来源。对了，那时父亲是在用小灵通，有着类似座机的八位数号码，一个圆润的直板机身，还是外置天线，按键带着廉价的塑胶质感，我倒从没问过父亲那是什么牌子，反正这样的设备就都叫小灵通。自然是比那部 3210 要新得多，但是仍然难掩那种廉价质感，我都一眼能看出来。

好像就是 Starcom 的这部，塑胶键盘手感很差

当时伯母还有一部在使用的 Nokia 8250 ，蓝底屏幕确实要比 3210 的绿屏通透许多，机身也更轻巧，功能键盘就像蝴蝶。功能多了许多，记得好像还能换壁纸了，虽然所谓壁纸只是几张自带的像素画。

Nokia 8250，注意蝶形的功能键盘

很久以后我才知道， 3210 那个巨大的额头里面藏着诺基亚第一条手机内置天线；8250 则是世界上第一款蓝色屏幕背光手机。

上了小学，副班主任的 Razr V3 终于更新了我对 Motorola 的刻板印象，那部手机机身很薄、线条犀利，金属拉丝的键盘看着也是薄薄一片，不愧“刀锋”之名。后来他又换了一部 A1200 ——那款外观被金立语音王强势复刻的机型，个人对于 PDA 的最早印象。我现在都没明白 A1200 的听筒到底是不是在它透明翻盖上的 logo 里，如果那样的话，排线又在哪里……

Motorola Razr V3，可见轻薄的机身和像一张纸一样的键盘

Motorola A1200，真的不是金立语音王

班主任则有一部蓝色的 Philips 535 ——回忆这部手机的时候，想了好久我才想到那到底是哪个品牌，只是记得那宝蓝色的厚重直板并非 Nokia 、Motorola ，更非 Sharp 、Panasonic 甚至波导。令我印象深刻的是数字键盘上面5字周围的一圈镀铬，恕我当时太小并无研究，直到现在也都不懂那是什么，难道是另一套导航键？

Philips 535，个人觉得这个黑白配色有点渗人……

那时祖父带我去过一个集市，大概在建设路靠近二环路的那片区域，彼时没有二环高架也没有高层公寓，那个市场就被围在几幢那种六七层高的老旧住宅楼间，带着某种魔幻现实主义的意味。卖的都是一些二手玩意，祖父爱去淘些旧书以及木制或石制的笔筒、笔架。里面还有一个区域是卖旧手机的，甚至还有手机模型。我不知道当时的人买个手机模型意义何在，不过对于卑微的小朋友，拥有一台手机模型每天看着憧憬未来，好像也挺不错。摊子上就有那款 Philips ，还挺多的，摆了一排。

那个市场大概随着那片小区拆迁消失掉了。对了，他们还卖那种有些年生的色情光盘，还用一台黑白电视展示出来。内容大概就是九十年代港台音乐 MV ，然而画面却是一位裸女独守深闺…我只知道这么多了……

初立审美

我姐那时喜欢 Sony Ericsson 。她很早就在使用索爱的产品了，那种既不是 Cyber-shot 也不是 Walkman 的。多年后我还在她房间的角落里找到一部银色的 K750 ，躺在完整的包装盒里，被我偷偷开机，里面存着许多不想删的短信。我看过的第一本数码杂志，也是从她那里扒出来的，和一摞《星周刊》放在一起。那期封面正好就是一部 W800c ，屏幕周围跳脱的点阵纹路、橙色的磨砂金属质感的中框和 Walkman 标志，以一个标准的左30°照片呈现在封面上，我就急切翻开杂志寻找那篇评测正文，W800c 又被印在光滑白净的铜版纸上，一度成为了我的梦想。

Sony Ericsson K750

Sony Ericsson W800c，就是这张照片

那本杂志，也评测了 Panasonic VS3 ，那款手机很受欢迎，我姐很快也入了一部。前面板上面的玻璃可以自行拧下螺丝更换，当时流行那种印花，不过个人还是觉得纯白经典。对啊，如今我们无比熟悉的玻璃材质其实早在十五年前就被用到过了。那块白底玻璃就铺在那，四角是同样精致的金属亮色螺丝，让人想到通透的金属构架的玻璃栏杆或者楼梯。VS3 在转轴左端放有一个按键，按下就能自动翻盖，我现在都记得杂志上面如何评价这个按键的精巧，还说若是弹簧或液压的手感就会更好。后来我才知道什么是液压，便觉所言极是。镶嵌在哑光金属质感转轴上的精巧按键带来的富有弹性的感觉，放在现在一定也是一款解压神器。

还是那本杂志，介绍了 N-Gage QD ，印象中那就是一款能打电话的掌机，理念比现在的游戏手机还要激进。著名的游戏播客敖厂长最近还有讲到 N-Gage QD 里内置的国产游戏《地狱镇魂歌》。

Panasonic VS3，注意转轴左端的按键和玻璃背板上的螺丝

N-Gage QD

关于那些年的记忆，还有印着可口/百事可乐的小卖部们和样式一致的红色/蓝色桌椅，桌子中央还都插着一把配套的伞。我们高中食堂到现在都还是这套桌椅。其实那会更常喝的是雪碧，开盖可以抽 Nokia 新出的3230 ，那款手机很快也成为了街机，就印在雪碧薄薄的贴在瓶身上的包装纸上，常常被水弄皱。那种看着又宽又扁的机身和密集的按键感觉 Nokia 后来用了很久，我也爱了很久。班主任跟着就换了一部那个。我在网上查找那种包装的照片，发现敬汉卿也有开过 05 年的雪碧，一模一样。

Nokia 3230

当年一种版本的雪碧包装上的Nokia 3230抽奖广告

在我的记忆中 Nokia 下一部街机应该是滑盖的 5200 / 5300 ，前者是后者的廉价版，当时我已经能分辨它们外观上的细微区别，5200 把 5300 的三个媒体控制按键缩减成了一个（不知道有没有实际功能的）音乐符号，这种刀法到后来的 5230 / 5800 都还在用。主打的红白配色真的很是鲜亮经典。那是那个年代让塑料看起来并不廉价方法，比把塑料极力仿成金属质感更让我有好感。这样的外观延续到了“扭腰”的 5700 上，这就是当时的“家族设计”了吧，常常是一个系列直板、滑盖和翻盖都出一部。Nokia 另一个出色的系列是“钻石切割”的 Prism ，常见的是直板的 7500 和翻盖的 7070 ，简直把塑料玩出了花…倾城和倾慕两个系列也是非常有意思了，7260 那个转来转去的高光键盘，当时有一个认识的阿姨在用旋屏的 7370 ，的确符合那种贵妇气质…

Nokia 5200

Nokia 5300

Nokia 5700

Nokia 7500

Nokia 7260

Nokia 7370

2007年的 Sony Ericsson 则随着广告里的《改变自己》进入了更多人的眼里，王力宏手上拿着的滑盖 W580c ，还是那个熟悉的橙白配色，圆形的主要按键已然成了 Walkman 系列乃至索爱全系有别于其它品牌的标志性设计。

Sony Ericsson Walkman音乐手机广告

之后又发布了广告歌是《不完整的旋律》的 W908c ，外观设计风格开始从橙白撞色的活泼转向了类似金属质感的优雅，同期 Sony Ericsson 还有一部滑盖手机大肆宣传，谢天谢地，我只记得它优雅的配色以及并非 Walkman 系列的身份，而我实在不太熟悉索爱的系列定位区别（另外，有人可以讲讲索爱机型命名的后缀吗…文中提到的每一部都是后缀c的…），上网查了好久才能确定是 S500c ，想必就是一部主打外观的机型，那时在报纸上看到的惊艳的颜色是“春蕾黄”，另一个亮点是导航键中心的一圈灯带。翻盖的 W380c 也值得一说，如今查时我才发现一些评测里称其为中低端机，然而那时它在外观上给我的感觉绝不廉价。前面说的 W800c 时期常见的橙色的点阵重新作为凹陷设计，大小渐变地布置在磨砂塑料的面板上，甚至还把 Walkman 图形标志融入其中，像是涟漪泛起，富有动感。机身底部的剖面设计也很突出，另一个令我印象深刻的这种设计已经不再出自手机，而是八代 Honda Civic 的尾部。那时另一位堂姐就入了一部 W380c ，现在都还记得，有天她来我家，那部手机静静躺在那里，像一块精致的塑料砖，然后响起索爱的经典铃声……这就是我对索尼的信仰的最初来源了吧。

Sony Ericsson W908c

Sony Ericsson S500i，尚不明白无后缀、后缀c和后缀i的区别

Sony Ericsson W380c，注意融入点阵中的Walkman标志和底部切面设计

2008款东风本田思域，沿用美版外观，后来的思铭沿用更经典的日版四圆尾灯外观

初尝体验

2007年，也是初代 iPhone 发布的那年。然而那时的我是完全不知道的。就像那时的诺基亚，也不知道这个晚辈之后会把自己如何消灭。那再说会 Nokia 吧，那时 Nseries 的高端名声连我这个小孩都有听闻，还是那个堂姐，把退役的 N73 给了我爸，我爸又转手给了我，那时我四年级，正是周末在少年宫学奥数的好时候，需要一部通讯工具和家里保持联络。2.4英寸的大屏，加上扁平密集的键盘布置偏下，依然显得额头很大，还是 Nokia 给人的老印象。滑开背部的盖子露出巨大的相机组件，那部手机拿到我手上时背板已经松动、上面的 logo 也已黯淡掉色，还是风采不减。那时已经会在 WAP 网站自己下载游戏，有一个类似合金弹头的，上个奥数小伙伴们都抢着玩，还促成了我的首次氪金。彼时 Nokia 自带的贪食蛇已经升级到了 3D 版，我敢说那个游戏以现在的眼光看都不过时，拥有电子风格的炫酷画面，玩法十分多样。最开始地块是正方形的，能像原来的 2D 贪食蛇一样能有四个方向可走，玩了不知道多少关，地块居然变成六边形的了，再往后还能翻到地图背面继续行进……作为 Nseries ，当然不止是有好玩的游戏了，只是当时自己太小，许多功能没有需求，不过玩过一遍也有感触。邮件一类商务功能特别完善，还记得自带的帮助程序，许多地方采用了精致的动画解说。主屏也更接近桌面系统或者现在的智能手机系统，日历提醒这类功能当时就有，也能在主屏幕放置常用应用程序、查看未接来电和消息。并非采用四方向导航键而是摇杆，这也算是同时期 Nokia 高端机型的特色设计。

Nokia N73，注意背部可滑动的盖板

游戏 Snakes 宣传图，可见电子风格和六边形点阵

之后的 N7 系令我记忆深刻的是 N76 ，一改 Nseries 的厚重形象，英语老师从包里翻出那部红色的 N76 ，就像翻出一支口红一样优雅。滑盖的 N81 继承了 N73 的街机属性，那台手机有幸在我姐手中瞥过几眼，之后她跟着换了算是换代升级的 N86 ，正逢姑妈搬家，那种中庭有着茶楼和棋牌室的高层小区，姑妈、我姐和后来的姐夫带着我在里面打斗地主，我在旁边把玩那部白色 N86 ，N81 / N85 上标志性的竖置的接听/挂断键仍在，横置哑光的多媒体快捷键则被斜向设置在了左下角，滑盖可以双向滑出，分体的数字键盘也很精致。N86 能用 WiFi 和 3G 网络，那会儿的 Symbian S60 生态更加完善了，我在应用商店下载了不知道哪个版本的《兄弟连》来玩，那已经是画质顶尖的 3D 手游，然而建模仍旧粗糙，人物有棱有角，载具又黑又糊，倒也玩得开心。可惜只是个试玩版，只能玩两三关。那时数字最大的 N9 系已经出到 N96 ，宽大的机身、更加密集的按键像是一个更加极致的 N85 ，然而印象中夹加在 N95 和 N97 之间，并没有这两者流行。同期的 Eseries 发布了 E71 和 E63 ，外观非常相似而后者算是前者的廉价版，E63 凭借便捷的全键盘和较低的售价常常作为“最适合学生的手机”出现在我看到的网页推荐里。记得它们都有一个挺大的下巴，然而当时反倒觉得这样挺好看的。

Nokia N76

Nokia N81

Nokia N86，可见反向滑出的多媒体键

Nokia N95，设计风格更老，接近N73，后来还有外观不同的8GB版本

Nokia E63

Nokia E71

大概是在2009年3月，我把 N73 还给了我爸，拥有了真正意义上的第一部自己的手机。那时太升南路最中心的路口，有着好像是成都唯一的 Nokia 直营店，挨着一家同样很大的 Sony Ericsson 。也不记得当时怎么没选 Nokia ，只记得我妈没给我买那部更贵的滑盖——具体型号不记得了，查了一圈应该是 W395c ，店里面看到的深蓝色的特别喜欢——转而买了 W302c ，被我嫌弃了好一阵，然而之后越发喜欢那个小巧精致的直板机身。机身正面是金属拉丝的，背面则是Walkman 经典的磨砂点阵纹理塑料。搭配随机的 Walkman 耳机在我印象里面效果也是很好的，那应该是我第一次正经用耳机听歌，第一次感受到音乐在脑海里萦绕的奇妙感觉。这种感觉反而现在很难有了，还是已经太习惯了，总之不知道为什么。手机UI风格要比 Nokia 们活泼很多，自带的主题、音乐播放器界面都很多彩。自带的3D过山车蛮好玩的。当时 Walkman 上面有个 Track ID ，算是早期的听歌识曲。

Sony Ericsson W302c

3D Rollercoaster Rush 游戏画面

Track ID 界面

然而那部手机很快就被偷了，是在公交车上。因为我爸弄了条很长的带子让我把手机挂在胸前，我觉得太傻了就还是揣兜里，结果有次到站下车走得急了，带子没收兜里，就在外面吊着，估计直接给别人扯走了。回去我爸还用一部办宽带送的 Samsung 发短信骂小偷，骂得要多难听有多难听……说起 Samsung ，那会儿还挂 Anycall 标，那时一直都流传着一个说法，大概是说机身同一部位贴 Samsung 的是水货甚至假货，贴 Anycall 的才是行货、正品，现在网上都能找到相关提问。大概五六年级班主任都在用一部香槟色的触屏 Anycall ，有一个精巧的皮革质保护盖，查了一下应该是 Anycall TOUCHWIZ F488 ，方正大气的外观，背后印着5.0百万像素标识的相机组件很精致。 TouchWiz ， Samsung 旧时的定制UI。那时尚且很新，昭示着新的时代即将来临……而更早之前，大伯在用 Anycall W579 ，黑灰厚重的商务翻盖，方正的副屏也很吸睛。副屏上面印着“世界风”，是中国联通的高端服务。应该是从那时开始大伯就只用三星手机，而且基本都是W系列……不过上次见他换到 P30 Pro 了。说到这里才想起来大伯给过我爸自己换下来的诺基亚 8800Arte ，那是诺基亚在另一个层面上的旗舰，隐藏式的按键设计使得整个手机简洁得像整一块玻璃，拿在手上格外厚重。后盖是皮质的，内置主题也是奢华风格。那个向下推出的键盘盖板滑动阻尼相当特别，紧致而有弹性。

Samsung Anycall TouchWiz F488海报

Samsung Anycall W579

Nokia 8800A

说回自己，告别 W302c ，和我爸去买了一部黑色的 Nokia E66 ，当时好像 E71 要两千出头， E66 便宜一些，并且凭借和 E71 一样的质感和金属后盖让我淘汰了 E63 。后盖刻着漂亮的曲线纹路（还有对应风格的主题，另外一种后盖是点阵的），红色的电源按键真是点睛之笔——2019年许多厂商都用到的按键装饰样式，其实在十年前就有了。虽然都是 S60v3 ，不同系列也有细节差别，比如主题会不一样，比如 Eseries 主打商务没有自带游戏，但是那会儿我已经很玩儿得转了，知道上网倒腾各种主题、游戏。那时开始接触 Ovi Store 和桌面端的 Ovi Suite ，经常使用后者在电脑上一边玩游戏一边给同学发短信。本来 E66 是能支持 3G 和 WiFi 的，然而国行都阉割了，是 Nokia 那时的无良套路。现在基本没人敢在中国市场搞这一套。 S60 支持 .swf 格式，而且因为不是触屏，运行 Flash 游戏会把画面上面一切能够点击的地方框出来，配合按键灵敏快速的反应，对于某类不好细说的游戏很是方便…嗯，要是能上网就更方便了…那时在玩 Symbian 的《古墓丽影》，虽然画面特别原始，配合不时钻出的章鱼触手，劳拉的英姿仍然很能感受。说到这类经典游戏，突然想起堂姐表姐一人一部的很老的黄屏的 Siemens ，内置黑白版本的波斯王子，突然触发的机关简直就是童年阴影。

Nokia E66

这就是我和我的手机最初的五年。从来自大人的混沌启蒙到拥有了自己的小小玩物，五年之间变化并不算大，那个百花齐放的键盘时代尚未衰亡，随着终于握在手上的Symbian 智能手机的不断完善，儿时那些模糊的记忆也渐渐完满。

然而马上就要不一样了。改变自王力宏发行《改变自己》专辑、代言索爱的 2007 年就已经开始，彼时终于将要被我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