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周一书 篇三十九：英国经济好，全赖贵族生的多？李约瑟难题的另类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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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中国人，在自豪上下五千年文化的同时，也会被李约瑟难题困惑。

李约瑟难题，由英国学者李约瑟（Joseph Needham，1900-1995）提出，他在其编著的15卷《中国科学技术史》中正式提出此问题，其主题是：“尽管中国古代对人类科技发展做出了很多重要贡献，但为什么科学和工业革命没有在近代的中国发生？”1976年，美国经济学家肯尼思·博尔丁称之为李约瑟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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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李约瑟难题提出来以后，不少中外学者都提出自己的解答，而在《告别施舍：世界经济简史》中，作者也提出了类似的问题，并在书中围绕这一问题开展了讨论。

这个问题包括了：马尔萨斯陷阱为什么会持续这么久？为什么率先在工业革命时代逃脱陷阱的是英国这个蕞尔小岛，又为什么在1800年？随后为什么会出现大分流？

作者给出的答案是：

英国的优势不是煤矿、殖民地、宗教改革或是启蒙运动，而是出于制度稳定和人口的机缘。特别是英国的制度最晚从1200年开始即出奇的稳定，人口在1300至1760年期间增长缓慢，而富人和有经济成就者的繁殖力惊人。基于这些原因，中产阶级的价值观最早嵌入英国的文化，甚至基因之中。

制度稳定还好理解，那富人生的多，又是怎么回事呢？

作者说，前工业时代的英国是个不断“向下流动”的社会。基于马尔萨斯经济的停滞特性，富裕人家多生的子女通常必须离开权贵集团，往社会下层寻找就业机会。手工业工匠的儿子变成工人，大商人的公子变成无足轻重的小贩，大地主的子弟变成小地主。这些后来造就了经济活力的特性——耐心、勤勉、机灵、创新和教育——遂透过遗传及教养等过程传予全英国人民。

而中国和日本无法像英国那般一日千里的原因很简单：他们上层社会的生育率仅比大部分人口高一点点。因此两国没有大量受教育阶层的子女向下流动。

用人口生育来解释成功并不少见，比如《异类》也说过很多体育明星都是9月后出生的，因为他们比同学更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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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因为富人生的多而发生工业革命，这一论调使我想起了美国喜剧《蠢蛋进化论》，讲的是富人阶级越生越少，穷人家庭越生越多，最终，在未来，世界全部变成了蠢蛋。

作为一个中国读者，我很难认同这样的观点。毕竟一直以来，科举是打破世家，实现阶级跃升的重要渠道，就如同现在的高考一样，而如果认为是贵族的“下流”导致了工业革命的发生，那么为什么不应该更加强普及教育吗？

当然，这种假设并不存在。

不过如果放到当今社会，恰好也可以说明阶级的壁垒。那就是穷人只有一条路，而富人的试错成本更低。所以，作者想表达的意思是，富人虽然穷了，但他们和你勇于尝试？所以试出来了工业革命？想一想那些工业革命时代的发明家，哪个不是富人，或者祖上富过，而中国在那个时空里选择了与八股为伴？

最后想说的是，你可以不认同作者的观点，但作者的研究还是值得肯定的，。比如他钻了20年故纸堆后发现，伦敦市民并非乡下人的后代。根据当年的遗嘱和教堂出生记录，英国工业革命时的城市居民主要为上层贵族和中产阶级的后代！

比起我们史书习惯性的夸张和省略，严谨的研究态度才是我们值得学习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