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园》让人泪目,苦难又坚韧的女性版《活着》!
最开始知道《秋园》这本书,是在纪录片《但是还有书籍2》中,杨本芬奶奶60岁开始执笔,80岁出了第一本书。
她利用在厨房做饭的间隙,高凳子当桌子,矮凳子当椅子,写下了厚厚一叠手写稿。
她说:“常常才写几行,泪水就模糊了眼睛。遥远的记忆被唤起,一些消失了的人与事纷至沓来......我就像用笔赶路,重新走了一遍长长的人生。”
当我在一个夜深人静的夜晚,捧起这样一本小书阅读时,泪珠不时从我脸上滑落。不知不觉已是凌晨2点,我一口气读完,掩面哭泣。下半夜,久久不能入睡,想起我在天堂的妈妈和外婆。
杨本芬用朴实的语言讲述了“妈妈和我”的故事,写尽两代中国女性生生不息的坚韧。
秋园还有她的女儿之骅,就像我的外婆和妈妈,历经生活的艰辛,但从来没有抱怨和放弃,总是一往无前地为子女奔命。
秋园也曾有过美好的童年,她是洛阳葆和药店梁掌柜家的大小姐,然而12岁那年因家中变故父亲去世,后来嫁给军官杨仁受。
在漫长又动荡的岁月中,秋园生下了五个孩子。一九四八年的中秋之夜,活蹦乱跳的二女儿突然病逝;四十六岁,她又埋葬了饱受饥饿和疾病折磨的丈夫;一九六六年,15岁的小儿子在去领成绩单和奖状的路上意外溺亡。
这一年,秋园五十多岁。少年丧父,中年丧偶,晚年丧子,人生三大悲事都让她摊上了。
她是多么的坚韧又令人心疼!
面对贫穷、饥饿、歧视时秋园没哭过。她总是对孩子说:“我们不哭,懒得哭,哭也是没用的。”
可是为了孩子们不再挨饿,身为老师的她决心去学生家讨饭时,却泪如泉涌。
面对两个孩子的夭折,她也只能哭喊:“不知我前世造了什么孽,今生今世要受这么多苦难!”
秋园的丈夫杨仁受,我不能说他有多可恨,他正直、善良、慈悲,内心里爱着秋园和孩子,但他又优柔寡断、性情愚钝、自以为是。
大女儿之骅为了做家务、带两个弟弟,帮妈妈做缝补的活计补贴家用,12岁了还没进过学校门,好不容易上学了,吃不饱穿不暖,大雪天只能赤脚去上学。
秋园和之骅的苦难,一小半是时代的原因,而一大半是仁受造成的。
仁受去世后,秋园带着两个小儿子逃难到湖北,为了能活下去,不得已改嫁。
她每星期都写信给大儿子子恒,信的末尾总有这么一句话:“五年之后,我们全家团圆。”
人们在命运面前显得如此渺小无力,但秋园和“她们”永远不会被彻底毁掉!只要有一点点希望,她们会努力地活下去!
秋园去世时,女儿之骅在她的棉袄口袋里发现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
“一生尝尽酸甜苦辣,终落得如此下场。”
就这一句话,让我泣不成声!想起我的妈妈,30多岁时接连丧母丧父丧兄,丈夫对她并没有多么体谅,想家时、委屈时只能偷偷流泪。
每当她向我讲起外公、外婆、舅舅,我就觉得她从一个操劳的、疲倦的妈妈变成了一个满怀崇拜与依恋的小女孩。现在,她已经回到了爸爸妈妈和哥哥的身边了!
我也愿每一个母亲和女儿,都能把握好自己的命运,活得自由而舒展!
向南2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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