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00米高空的神操作!10个关键词全方位了解《中国机长》
终于看了《中国机长》。根据真实事件改编,,选择了对的演员,以及正确的幕后。
果然,这类电影还是要交给会拍的导演。
真实感
《中国机长》从题材上来说还是应该属于灾难片,但电影中的“灾难”并没有发生,因为机长力挽狂澜排除掉了。所以可以将其定义为“突发事件类”甚至“行业类”电影,跟前苏联的《机组乘务员》、当年在正大剧场播出的《九霄惊魂》(改编自阿罗哈航空243号班机事故)类似,当然还有我国之前的《紧急迫降》。
很多人一直在说这部电影是中国版的《萨利机长》,但看过电影之后我可以非常负责任地说:这部电影跟《萨利机长》是完全不同的类型。
之前对这部电影持观望态度主要是因为“根据真实事件改编”。“5·14川航备降成都事件”去年轰动一时,当时微博等各大社交平台上都有现场直播。所以这起被誉为“世界民航史奇迹”的事件,对于广大观众来说是没有秘密可言的。
也正因这种“透明”,让包括我在内的很多朋友在观影前就对电影的表现力存疑,毕竟在类型片奇观层出不穷的今天,美国片里掉个飞机都是家常便饭,这部电影能有什么施展空间?
结果我们还是低估了类型片的潜力,一起事件的方方面面对于大众来说或许毫无秘密可言,但恰恰是电影工作者寻找突破口和增强电影表现力的天然素材,毕竟“真实”的力量是极为可观的,而《中国机长》所追求的,就是事无巨细地强化这起事件的“真实感”。
我们无法亲历当时的险境,只能从文字和采访报道来了解当时的故事,但那么惊险的情况和关于生死的诸多感悟,平铺直叙之后都失去了些许光泽,所以我们才需要视觉化的力量,所以电影也就找到了突破口,即:用影像还原当时的真实情况。
但《中国机长》所追求的“真实”并不是“写实”,故事片与纪录片的区别还是显而易见的,这就需要用到故事片的张力和导演的调度。
“控场型”导演
摄影师出身的刘伟强,纵观其导演生涯,影像张力是其拿手好戏,也就是说这是一位“控场型”导演。比如麦兆辉、庄文强写的《无间道》剧本,刘伟强负责导演+摄影,他能把这个故事的气氛给烘托出来,这就是“美强”的特点。
还记得10年前他拍的《精武风云》,陈嘉上那烂故事水得一比,但刘伟强硬是凭借超强调度能力把这部大烂片拉升到了及格线,还贡献了陈真变身蜘蛛侠大战德国兵的表情包。
之后刘伟强的作品一直水准不一,这里面,有天不时,有地不利。直到这部《中国机长》,并不是说刘伟强只擅长这种类型,而是这样的电影需要刘伟强这样的“控场型”导演。
简单而言,对于一个大众周知的真实事件,需要这样的导演,在真实的基础上,来把气氛“搞上去”!
刘伟强在这部电影中的功效,有三个方面的呈现:
★其一,专业性
开场20分钟的内容,就是呈现的这方面内容,从剧组人员就餐,到航前准备、机组的检查、机务的保障等等准备,这段内容节奏很快,而且很细致,方方面面的呈现起飞前的准备,展示了机组人员的专业性,几乎可以当民航科普片用。
由于我们都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事情,这段内容的作用,其一就是铺垫,暴风雨前的宁静,造气氛。其二,这些专业人士,将要在一个封闭的空间里面对危险,解决危机。这是典型的类型片角度。
导演正是利用了“众所周知的真实事件”的噱头,对电影事件之前的戏剧化,进行了气氛和节奏上的加工,为该片原本不利于娱乐大众的地方,提供了娱乐性的底色。说白了,就是增强了代入感,瞬间把观众的注意力,集中在角色和事件之上。
★其二,当然是气氛营造了
而当事件发生后,“美强”的特色就出现了,手提摄影晃动的镜头,镜头快速移动中拉伸画面,过肩拍的主观视角等等,都是为了电影紧张感而服务。尤其是飞机拉升的桥段,对晃动机翼的特写镜头,镜头自上而下,一种机翼连带镜头几乎要被撕裂的感觉。
当张涵予饰演的机长驾驶飞机,找准时机,冲向积雨云和闪电之时,黑暗和安静与动荡和噪音交替出现,这是全片气氛最佳的地方。
别说后面的紧张环节了,就连上述前20分钟的内容,都颇显功力,事件起因、经过一气呵成。
(这部电影我只看过一次手机,就是民航爱好者出现的时候……你懂的,里面有某位演员,不过一部111分钟的电影,仅给你1分钟的“尿点”,很良心)
★其三,多方面渗透
个人认为这是《中国机长》最成功之处,就是从机长、空乘、地面塔台、社会各界等多个角度,全方位都有塑造。
不是觉得“就破个挡风玻璃的事儿不够紧张吗”?不要紧,电影不光展示飞机里的状况,连外部环境都有描述。
当风挡破裂之后,机舱一片狼藉,镜头马上切换到地面塔台,李现呼叫“四川3U8633”,飞机与地面失联,紧张感一下就出来了。随后,多个空中调度员的呼叫,还有军方基地的戏份,紧接着就是乘务员客舱应急处置、空管员的指挥对行动,再到机场的救援、旅客的情绪,甚至是航空爱好者都有一部分戏。
所以这部电影名为《中国机长》,其实算是群戏,正是这位多方面的展示,不但增强了电影的真实感,也将气氛烘托到一定高度,这也是好莱坞同类电影惯用的手法。而在这样的紧张环境下,无不烘托了任务的高难度特征。
机长对事件的正确处理,以及客舱中的乘务员,他们出所作出的判断和行动都,都经受了应急处置能力的最大考验。这样,又反哺第一条的“专业性”。
类型化的典范
导演刘伟强把这个真实事件在气氛上从以上三点逐步渗透,而在紧张的环境中,无论是机组人员在危险中的举措、还是地面塔台等周边人士的侧写,都突出了事件本身的严重性。
而最终这群专业人士联手完成了这个不可能的任务,挽救了119个生命。而一想到他们都有着原型人物经历的真实事件,身临其境的“真实感”就得到了天然释放。
感觉刘伟强有点像当年邵氏电影的“紧张大师”孙仲,无论遇到什么样的题材,都会在镜头设计、氛围营造等方面狠下功夫,而恰好《中国机长》这样的故事,很能把他的特色发挥出来。
PS,无独有偶,当年刘伟强导演的《新人*皮灯笼》,就是翻拍孙仲在1982年的同名老版。
话又说回来,电影这样追求“写实”的拍摄方式,也有一个弱点,就是对角色刻画深度的欠奉。这里不得不拿出《萨利机长》说事儿了。
《萨利机长》主要就是通过事件和后续故事挖掘了萨利机长的角色深度,这一点在《中国机长》中就没有体现,前文说了,二者不是一个类型,本片这样“强气氛、真实感”的叙事风格,角色刻画向来是弱点。
所以电影中对机长乃至其余角色的呈现,只是完成了角色塑形,事件发生后,要在平铺直叙的过程中用电影镜头反映出刘传健机长的沉着冷静和专业精准的应对,重点表现角色在高压环境下的职业素养和专业性,而飞机飞入云层之前的回忆煽情段落,只是增强人情因素感染而已。
退几步说,过程太紧张,忙着一顿操作顾不上深度刻画角色,没办法,也是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正是这样的特征,也决定了本片与同期几部电影不一样的地方。另外两部电影是“强情绪”的作品,先刻画角色调动情绪,再烘托主题。而《中国机长》则是通过气氛渲染,强调真实感烘托主题。
关于电影评述,以上。
下面说点题外话,从不同角度,了解这起被称为“世界民航史奇迹”的事件。
PS,电影真的很紧张,紧张到什么程度,记得电影中,飞机备降时,袁泉饰演的乘务长指导乘客做防冲击姿势,大概是“低头、双手握拳放胸前,颈部用力”这样的话术,这个动作不由自主地也跟着做了一遍,偷瞄了隔壁一眼,原来不只我一个这样做了!
第二机长与“驼峰航线”
电影中除了机长和副驾驶外,杜江饰演的第二机长梁栋也是真实的。关于为什么设置这样的职位,电影中描述得很清楚,因为高原航线需要“双机长制”。
说到高高原航线,我马上就联想到了二战中著名的“驼峰航线”。
这是中国和盟军一条主要的空中通道,“驼峰”位于喜马拉雅山脉南麓的一个形似骆驼背脊凹处的一个山口,这个“缺口”的海拔高度高于当时美国主要装备机型(DC-3、 C-46、 C-47)最大爬行高度,这里是中国至印度航线的必经之处。
中国向印度运送派往境外对日作战的远征军士兵,再从印度运回汽油、器械等战争物资,是空中战略物资的要塞。
驼峰航线西起印度阿萨姆邦,向东横跨喜马拉雅山脉、丽江白沙机场,进入中国的云南高原和四川省。全长500英里,地势海拔均在4500~5500米上下,最高海拔达7000米。在当时的条件下,这条航线被誉为“死亡航线”,因为前后近六百架飞机坠毁,超过1000人牺牲在驼峰航线上,是战争史上持续时间最长、条件最艰苦、付出代价最大的空运航线。
之所以说这条“驼峰航线”,是因为中国机长的这条高高原航线不亚于前者,虽然时过境迁,如今的飞机性能早已平趟任何航线,但不要忘了,咱这几乎算是“万米高空开敞篷”哦。
“万米高空”毫不夸张,当时的实际巡航高度是———9800米,时速800公里每小时,外部温度是零下40度。
别说这种条件,咱大冬天在街上穿个风衣、不戴手套骑个自行车试试,更何况当时机组人员穿的是衬衣,副驾驶半个身子还在外面。(下图当时事件中,副机长被风吹破的衣服)
在如此严苛的环境下,正常人别说处理疑难险情了,就算不被冻僵,貌似也干不了啥吧?
幸亏有第二机长的存在,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为什么?我们往下看。
PS:专访川航英雄机组
不过根据当时机长刘传健(电影中改成了刘长健,意为改编)所言,当时没觉得有多么寒冷:“因为前期我太紧张了,肌肉是非常紧张的,我真的没有感觉到。”这段内容来自《万米高空如何完成生死迫降?——专访川航英雄机组》,发表于央视新闻客户端,2018年5月20日。
如下数据和引用话语都来自这篇访谈,而且看过访谈在看电影,就会发现,电影的写实之处,包括风挡破裂之前张涵予与李现的对话,可以听一下当时黑匣子的录音,一字不差,就连语调也一样。
所以,DISS这部电影不专业的,包括质疑李现的声音太过平静没有情绪的,可以再去看看那个访谈,去亲耳听一下真实事件的录音。
释压与缺氧
民航客机的实际平飞高度在7000米——10000米之间空域内,在这个高度上,气压已经很低,氧含量也非常低。飞机在运行过程中,飞机会进行增压。所谓增压,就是客舱内的大气压力要高于环境大气压力,这样乘客才不会有不适感。
飞机内部气压有一套运行系统,举个例子,就像吹气球一样,飞机系统不断往客舱送气,但是排气口是受控的,如果想让内部压力大一点,就把排气口关闭小一点,这样进的气比出的气多,压力自然就会上升。如果想让内部压力下降,就把出气口开大一点。
电影中,风挡破裂,相当于这个“气球”破了,这就是飞机释压所带来的后果,除了惊吓之外,那就是缺氧了。可怕的是,缺氧是隐性的、累积式的,飞行员几乎无法察觉。
电影中,近万米的海拔高度上,人的有效意识时间大概是一分钟,这个数据是航空医学家做了大量实验之后的统计结果,可以参考李炜晟机长的译作《飞行员应该了解的高空生理学、缺氧现象和快速释压方面的相关知识》,原文作者Pendleton,写于1999年。
万米高空释压,飞行员第一件要做的事情绝对应该是戴上氧气面罩而不是操纵飞机,这是每一个受过正规训练的飞行员都明白的道理。
但是,我们机长刘传健并没有戴上氧气面罩,而是选择了继续操纵飞机。
这是误操作吗?按照机长的说法,“风太大了,自己戴不上”,而且当时情况紧急,机长一心只想将飞机操作好,如下为《万米高空如何完成生死迫降》的访谈截图。
这时候,第二机长的功劳出现了,他来到驾驶舱,帮助机长把氧气面罩戴上,并帮助机长按摩手臂,才度过风挡破裂初期的难关。
说句严重的,假如不是杜江去头等舱“撩妹”(真实情况是,第二机长梁鹏当时是在客舱休息),恐怕就没这么好运了。
这一下子如果三位都在驾驶室内全被“包圆儿”,没准到最后都失去知觉了,就像关晓彤口中的“太阳神航空522号航班事故”那样,机上人全部缺氧晕过去,飞机只得依靠自动驾驶模式留在空中盘旋待命,直到燃油耗尽。。。
PS,太阳神航空522号航班事故
塞浦路斯的太阳神航空事件,是人祸。
机务做完机舱加压测试后,忘记把加压掣从“手动”变回“自动”,而飞行员也浑然不知。所以当飞机爬升时候,处于手动模式的加压系统未能自动为机舱加压,空气稀薄,氧气不足。但飞行员一直以为是机上空调失灵而没有戴上面罩,结果遭遇“隐性缺氧”,很快便失去意识并处于昏迷状态,导致飞机无人驾驶,机舱的乘客也是如此。
当时希腊空军曾派出两架F-16战斗机搜寻失联的客机,但发现客机后,F-16战机飞行员发现客舱内的所有乘客都毫无反应,飞行员也晕倒,就知道坏菜了,但无济于事,飞机耗尽燃料后,坠毁,121人无人生还。
所以,这是历史上最像灵异事件的空难,曾经拍摄过《咒怨》的日本恐怖片导演清水崇拍摄过一部恐怖片《7500航班》,就是以此为基础,可惜这部电影是我看过最烂的恐怖片之一。
安全高度
当然还有另一种情况,就像美国电影《迫降航班》里,丹泽尔·华盛顿饰演的野蛮机长那样,为了避险,把飞机大头冲下飞掠城市,避免了坠毁。
所以,机长这种“违规操作”算是应急反应,毕竟作为一个老牌飞行员,多年的经验积累,会有这种应急避险反应,因为机长刘传健大致预估了“隐性缺氧”的时间。
首先,客舱一旦释压,最低安全高度必须保持在7300米左右,这个高度是高高原地区的安全高度。
其次,虽然人在万米高空的有效意识仅有一分钟,但这是理论环境下。而正前方的风挡脱落之后强大的冲压空气会产生一个动压。
根据知乎网友“加肥猫”的科普:
在9800米的高度0.75马赫(至少在700公里/小时以上)的速度大约能产生125百帕的动压,加上9800米高空275百帕的静压,当时机舱内的气压大约是400百帕左右。400百帕的气压大致相当于7200-7300米的高度(正好是高原安全高度),而在7200米的高度上人的有效意识时间是5-10分钟。
按A3199(空客A320系列)的下降性能,大约在两三分钟之内就下降到了7300米,7300米的高度加上动压,机舱内的气压大约相当于5000米的海拔,在这个高度就算不吸氧也不会有多大的问题了。
所以电影中,张涵予在飞到这个高度之后就摘下了氧气面罩,可见上述的推测是有依据的,所以在真实情况中,机长刘传健的操作也是正确的。
假如,风挡破裂时,按照飞行员常规操作,第一时间去戴氧气面罩,那么可能性的结果,就是氧气面罩戴不上,飞机也延误了最佳操作时机,可能就撞山了。
“军转民”
根据访谈所示,飞机下降高度后,已经飞到了青藏高原的东南边缘,由于这一带山地密布,山高大多在5000-6000米,飞机不能贴着山头飞行,至少要有600米的安全裕度,所以飞机只能长时间保持在最低安全高度(7300米左右)。
这意味着,驾驶舱释压的飞机不能一次性下降到有氧气而且温度适宜的高度,而是在极度严苛的环境下坚持了好长时间。
1万米高度外部气温在零下40摄氏度左右,爆炸性释压后,机长要面对突然发生意外的震惊,堪比极地的低温,高速的狂风(至少在700公里/小时以上),自动驾驶系统和多数仪器也突然失灵,还有巨大的噪音。从副驾前方的仪表盘损坏程度就能看出,有部分仪表已经不翼而飞,很多仪表损坏。
在这种条件下紧急处理事故,一顿神操作,这心理素质真的不是一般。
刘传健机长毕业于空军第二轰炸学校,早年间是开轰炸机的。后来为原空军二飞院教官,现役的很多空军飞行员,都是刘传健的学生。四川航空于1988年正式开航营运,其中的飞行员有不少属于“军转民”,有过硬的专业素质。
可见“英雄机长”的名号真不是盖的。
当时很多外媒都惊叹于这次成功备降,《每日邮报》详尽地报道了川航飞行员执行紧急备降的整个过程,为飞行员点赞,称从32000英尺的高空执行这些操作非常“不可思议”,并称机长为“英雄”。
航空爱好者
说下关晓彤饰演的那个角色,很多观众不知道为何设置这个角色,其实这也是源自真实情况。
他们是一群航空发烧友,喜欢研究飞机、看飞机、拍飞机,甚至模拟飞行的人(电影中,关晓彤的房间里真的有飞行模拟器),并且他们有个专业名称叫做“飞友”。(下图就是当时飞友拍摄的3U8633降落图)
飞友的航班监视器,监测到了一架注册号为B-6419的空中客车A319飞机挂出紧急代码,这正是副驾驶艰难地回到座位上后,将ATC应答机编码调到了7700。随后他们在论坛和社交平台上第一时间对航班情况进行跟踪,才引发了网友的关注,有了后面的直击,而且成都本地飞友则是在第一时间赶到双流机场旁。
PS,飞机代码7700:表示遇到紧急状况,比如机械故障或有机上人员突发疾病等,但并非一定表示飞机处于非常危险的状况。
所以电影中表现的情况也是真实情况,这个没得黑。大概是为了表达当空中与地面的专业人士在努力排除险情时,地面上还有这样一群发烧友在默默地奉献吧。
可惜这处情节,是尿点。“你XX”
风挡玻璃为什么会破裂?
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事故原因,风挡玻璃到底为什么会破裂呢?
这个问题其实很纠结,飞机驾驶室风挡玻璃作为一种易损件,长时间暴露在外高速飞行,导致破裂的原因有很多,比如鸟撞、冰雹等外因。
飞机检修人员肯定会定期检查,但检查只是为了避免风险,比如检查是否有裂缝、螺丝松动等等,但风挡玻璃高空意外破裂,这种极为罕见的事件并不能完全依靠前期检查,比如部件老化、累计损伤等等,这看不出来的。
尤其是,川航3U8633的空中客车A319 B-6419号,是原装货,飞机也采用的是原厂玻璃,并且未进行过更换也无故障记录。
值得一提的是,事件飞机的空客A320家族,包括A319、A321系列,不是第一次经历玻璃开裂。新闻报道显示,此前已经有过玻璃破裂的先例,虽然没有这次川航航班严重,但也十分惊险。
类似的事件
最著名的当属英国那次,英航5390航班,是英国产BAC111客机(跟川航不是一款),在纪录片《空中浩劫》第二季里有过展示,不过那次是机长“出去了”。
1990年6月10日,一架从由伯明翰飞往西班牙马拉加的英国航空5390号班机,当飞机到达指定高度(5300米)之后,正副机长都松开了肩部安全带,而正机长兰开斯甚至松开了腰部安全带。
然后风挡碎了,机长兰开斯被气流吸出窗外,脚部卡在控制盘上,自动驾驶系统被关停。而且也跟《中国机长》的情况类似:驾驶室瞬间释压,驾驶舱门被冲开,导致整个机舱释压。与《中国机长》不一样的是,人家驾驶舱门压迫住了控制杆,飞机瞬间开始加速俯冲。
这时,三个乘务员冲进驾驶室抱住了机长的腿,机长就仰躺在机体外面,处于昏迷状态,飞机俯冲被正面而来的狂风牢牢地压在机头上,更惨的是,这位就这种姿势在外面呆了22分钟,直到副驾驶把飞机开回了机场。
事后排查原因,是因为该飞机于出事前27小时曾被更换风挡玻璃,并采用了错误型号的螺丝,被维修主管忽略了。这跟川航不一样,川航的A319比对方的BAC111大,而且川航在9800米高度,环境更加严峻,所幸的是,我们的飞行员都严格遵守飞行手册,最起码都系了安全带。
还有类似的,都是空客A320系列了。
2015年11月11日,俄罗斯航空一架空客A319-100飞机(与川航此架飞机同款)也出现了驾驶室风挡玻璃破裂。
2015年7月,律宾航空公司1架A320客机,也因驾驶舱内风挡玻璃龟裂,这是由于被冰雹击中。
2016年6月21日,越南航空一架空客A321-200飞机,风挡玻璃突然破裂。
2018年5月29日,首都航空一架空客A321飞机也出现了风挡玻璃出现破裂。
上述几起事件,除了菲律宾那次找到原因外,其余几次都是原因未知,川航那次也一样,所以事件之后民航局已经下发通知,对同批次飞机的风挡进行专项检查。
可见,就像电影中张涵予说的:“当你认为没有错的时候,错,就会找到你。”
意外出现了,所以就需要机组成员以及地面人员专业的应急手段了,一顿操作,成功地降低风险、正确处置危机,才是最关键的,不是吗?而这就是为什么刘传健能够把飞机开回来,为什么会有《中国机长》这部电影。
威武八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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