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忘却的曝光

一直从未理解过曝光。

过曝，刺眼的阳光过曝吗？

欠曝，黑夜欠曝吗？

小时候学摄影的时候，光圈，快门，感光度，倒易率，阳光十六，EV=log2N2/t什么的，我都熟。

每次快门，参数化的肌肉记忆。

但总是还是觉得缺了点什么，为什么拍人的时候就要把光圈拧到最大呢，拍风光的时候恨不得用F64呢。

就算是在深夜，也要把相机放上三脚架，将城市长曝光到与白昼一样明亮。

落于窠臼。

以前拍姑娘，女孩子们都喜欢白白美美，又喜欢日系，无脑曝光补偿加一档。

说起来应该都算是过曝了。

有一个老方子，对着自己的手背进行测光，大部分情况下是能够替代灰卡的。

后来我牵一个姑娘手的时候，认真的观察了一下，我们手的颜色应该差了四个灰阶。

那时候我想的是，如果拍照的时候，用我们两个谁的手测光会更加准确呢。

所以说，老人们的经验不是不能用，就是有些太过于玄学，有失精确，还会让你忽略更加应该体验的东西，比如说，柔软。

看直方图，百分之十八的灰，数据比什么都可信。

不会错，但是应该不是最好的。

后来更多的用手动相机，并没有趁手的测光表，更多的是来自于对于光线的估计，不准确时有发生，也不觉着可惜，顶多是一些照片看起来废掉了。也不碍事，迫冲，修复，我都会。菲林也并不是买不起，废掉就废掉了。

反正也不是卖片子为生，关于摄影的美好体验，大抵来自于快门声响的瞬间。所以这些东西就更加的不重要了。

杉本博司的《剧院》，曝光时间同电影时长一样长，在静止的图像中意图展现时间的流动，所有的信息都记录在胶片的光化学反应中，短暂的表演获得了永恒物质的的存在。

然而，一切以惨白作最为终点的呈现。

所以啊， 

理解曝光，就是忘记曝光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