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一拍好吃到哭的黯然销魂粽~
留在上海过端午,连自由吃粽子都不能实现😅,认准名头乓乓响的新雅、大户等店家吧,动不动就排队几小时、提前1周预约,价格也是飙到30-35元/只,唐宫那颗藏有山珍海味的鲍鱼佛跳墙粽更是88元/只!哎,我的实力还没赶上我的食力。
随处买吧,到手的多是黏糊糊湿哒哒的粽子,尝一口就沮丧了😧…
说到底,还是家乡情结和味蕾记忆的综合作用,让我对客家灰水粽的喜爱赛过江浙沪的酱油粽。
在老家,传统节日不会淡化为日历上一个寻常的符号,客家人的端午风味是裹灰水粽。
灰水,是把布荆树烧成布荆灰后,装在纱布里放进水中煮得滚烫,经沉淀过滤出来的淡黄色天然碱水。
裹灰水粽不简单,主要是制作灰水颇费工夫,而传统的客家人在吃这件事上不畏难。
南方五月天又闷又热,家婆还能耐着性子出门砍布荆树,大半天收拾的三四十斤布荆,也就能烧制两三斤可用的草木灰。
“买点食用碱替代灰水好啦”晚辈归家见不得老人辛苦。
“碱水做出来的粽子,颜色和味道上就相差甚远咯。”国人不擅开口说爱,习惯把对家人的好放进食物里。
很多人都不知道的布荆树,确是我们福建客家人山里山外村头村尾常见的四季常青植物,具有止咳定喘,镇静退热的药用价值,总之是又土气又宝贝的存在。
它对于我这种香甜体质蚊子最爱的人来说,还有一个大大的价值——驱蚊!布荆新鲜的花、叶会散发一股辛香,蚊虫闻香而逃。因此,我们当地又亲切的称它“蚊惊树”。
对于一些皮孩子,能记住它,更多是因为被它鞭策吓唬过…布荆的树枝很有韧性,长在屋前的布荆树可不就方便了家里的长辈训蛮娃,随手折下一条,慈母立刻变身恶女,追着熊孩子满院跑。
鉴于我是老太太从小宠到大的曾孙女,没有被大人拿着布荆训的童年经历,关于布荆,想到的都是老太太用它来增色添香的风味记忆:
砍布荆树→成堆烧成布荆灰→熬制灰水→灰水浸透糯米成淡黄色→用浸水软化的箬叶包裹糯米→5个灰水粽扎成团→裹好的粽子集体跳冷水锅→熟了请它们在竹竿上排排晾。
放凉的灰水粽比热乎的更好吃!
当我收到亲妈千里之外快运来的灰水粽后,情感上热泪盈眶,感官上却被竹叶的清香虏获,接着双手很诚实地松开粽子的五花大绑。
剥开双层粽叶后,不见布荆,布荆又无处不在,它把清热之性和特有清香通通煮进了糯米。
晶莹剔透黄橙橙的粽子,是布荆制成的天然碱水与晚熟圆梗糯米完美融合后的诱人色泽,并且没有一粒糯米粘在箬叶上,一看就是在客家家婆的手中练就了一番结实的粽体。
如果换成手生的人来裹,煮好的粽子就是另一番松散无形的懒大汉模样了,边角还会“露馅”。
蘸上蜂蜜或是白沙糖后咬下一口,顿时布荆、箬叶、糯米融合的独特清香在口腔四溢,香糯弹牙的口感,连吃几个都不会腻。
落肚的灰水粽冰冰凉,解暑又开胃~
至于粽子的甜咸之争,我们客家人多数都可盐可甜,咸粽有五花肉、咸鸭蛋等馅料,甜粽有蜜枣、红豆、花生等馅料。
如果非要分出个高低来,我们拥趸原味灰水粽。这大同于《食神》里的经典片段,周星驰最后做的那道让评委好吃到哭的“黯然销魂饭”,其实就是一碗简简单单又无敌好吃的叉烧饭。
清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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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江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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