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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把这几句话向众人解释了,大家轰然致谢,对张杨两人神态登时便亲热得多,不再以外人相待了。孙仲寿道:“张兄文笔,武穆诸葛这两句话,荣宠九泉。小弟待会叫他们刻在祠堂旁边的石上,要令后人得知,我们袁督师英名远播,连万里之外邦士民也尽皆仰慕。”张朝唐作揖逊谢。
叩拜已毕,各就原位坐下。那赞礼的人又喊了起来:“某某营某将军”、“某某镇某总兵”,喊了一个武将官衔,便有一人起来大声说话。张朝唐听了官衔和言中之意,得知这些人都是袁崇焕的旧部,他被害之后,各人愤而离军,散处四方,今日是备师遭难的三周年忌辰,是以在他故乡广东东莞附近的圣峰嶂相聚,祭奠旧帅。听他们话中之意,似乎尚有什么重大图谋。赞礼人叫到“蓟镇副总兵朱安国”时,一人站了起来,张朝唐和杨鹏举都心头一震,原来这人便是引导他们躲入密室的那个农。杨鹏举心想:“原来他是抗清的蓟辽大将,那么我败在他手里,也不枉了。
听他朗声说道:“袁公子这三年来身子壮健,武艺大有进步,书也读了不少,我和倪、罗两位兄弟的武功已尽数传给了他,请子位另推明师。”孙仲寿道:“咱们兄弟中,还有谁武功高得过你们三位的,朱将军不必太谦。”朱安国道:“袁公子学武聪明导很。我们三个已掏完了袋底身家,真的没货色啦,的确要另请名师,以免耽误他功夫。”孙仲寿道:“好吧,这事待会再议。
那个先前会过的姓倪的农夫站起身来,说道:“那姓范的奸贼是罗参将前个月赶到浙江诛灭的。姓史的奸贼,十天前给我在潮州追到。两人的首级在此。”说罢从地上提起布襄,取出两个人头来。
众人有的轰然叫好,有的切齿痛骂。孙仲寿接过人头,供在神像桌上,